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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宣言
“你不是认真的。”星期三下午,我说,“你完全是疯了!”“随便你说我什么,”爱丽斯回答,“派对还是要开。”我瞪着她,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,眼珠都要瞪出来掉到午餐餐盘里了。“哦,镇定,贝拉!你没理由不参加。况且邀请函都发出去了。”“但……那……你……我……疯了!”我结结巴巴地说。“你已经给我买了礼物,”她提醒我,“你什么都不用做,只要出场就好。”我努力镇定自己。“有现在发生的事,开派对一点都不合适。”“毕业才是现在发生的事,而且开派对很合适,合适到快来不及了。”“爱丽斯!”她叹了口气,努力认真起来。“现在有一些事情需要我们理清头绪,这会花一段时间。既然我们坐在这儿等着,我们就应该也想想好事。你只是要高中毕业,第一次。你不会再做一次人类,贝拉。这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。”一直安静地听我们争论的爱德华闪给她一个警告的表情。她吐了吐舌头。她说的对——她柔软的嗓音永远都不会在食堂的聒噪声中突显出来。即使有人听到,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她言语背后的意思。“我们还要处理什么事?”我问道,没有被分心。爱德华低沉的声音答:“贾斯帕认为我们可以找到帮助。坦尼亚家族并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。卡莱尔正尝试联系一些老朋友,贾斯帕在找彼得和夏洛蒂,他还考虑和玛丽亚谈谈……但没人真想把西部的吸血鬼扯进来。爱丽斯微微哆嗦了一下。“说服他们不应该太难,”他继续说,“没人想让意大利的来。”“但是那些朋友……他们不是……素食者,对吧?”用卡伦家自嘲的绰号,我抗议道。“对。”爱德华回答说,突然变得面无表情。“这儿?在福克斯?”“他们是朋友。”爱丽斯安慰我,“不会有事的,别担心。而且贾斯帕会教我们一些消灭新生儿的技巧……”这时爱德华的眼睛一亮,一抹释然的笑闪过他的脸庞。我突然觉得胃里充满了凌厉的冰锥。我到家的时候,留言灯在闪。在我听到妈妈讲述菲尔在球场的事故,那种放下心的感觉又一次浮出来——他演示一个滑行动作时,和接球手撞在一起,股骨折了。他现在完全依赖于她,她没有理由离开。当留言被切断时,妈妈还在道歉。“唉,有一个了。”我叹道。“一个什么?”爱德华问。“一个我不用担心这周会被杀的人。”他翻了翻眼睛。“为什么你和爱丽斯就不能严肃地看待这件事?”我质问道,“这很严肃。”他微笑。“自信。”“棒极了。”我轻声抱怨说。拿起电话,我拨通蕾丝的号码。我知道这会是很长一段对话,还知道我不用说很多。我只是听,然后每次我一有机会说话就要安慰她:我没失望,我没生气,我没伤心。她应该专心帮助菲尔痊愈。我让她传达我对菲尔“早日康复”的祝福,并保证会打电话通知她福克斯高中毕业仪式的所有细节。最终,我以急需为毕业考试学习的借口挂断电话。爱德华有着永恒的耐心。在我打电话时,他一直礼貌地等待着,只是摆弄着我的头发,并且我一抬眼就向我微笑。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去考虑时,注意这些东西可能很肤浅,但他的笑容仍然让我失掉了呼吸。他太美了,美到让我很难去想其他的事情,美到让我很难去关注菲尔的伤势,蕾丝的歉意以及敌对的吸血鬼军队。我只是人类。一挂断电话,我就踮起脚尖吻他。他抱住我的腰,把我举到厨房案板上,这样我不会太费力。那对我很有用。胳膊锁住他的脖子,我融化在他冰冷的胸口。太快了,像往常一样,他退开。我撅起嘴巴。看到我的表情,他笑了起来,从我的胳膊和腿中解脱开。他在我身旁靠在案板上,然后伸出一条胳膊轻轻揽住我的肩膀。“我知道你认为我有某种完美、坚定的自控,可实际上那不是事实。”“我希望。”我叹道。他也叹了口气。“明天放学以后,”他说,转移了话题,“我要和卡莱尔,艾斯梅和罗莎莉去打猎。只有几个小时——我们不会走远。爱丽斯,贾斯帕和埃美特应该能确保你的安全。”“呃。”我轻声抱怨。明天是期末考试的第一天,只考半天,我考微积分和历史——我的课程中最难的两难科目,所以我几乎一整天都见不到他,而且除了担心,无事可做。“我讨厌被看着。”“只是暂时的。”他保证说。“贾斯帕会很无聊。埃美特会取笑我。”“他们会有最好的表现的。”“好吧。”我不情愿地说。这时我突然想起除了被看护,我还有一个选择。“那个……自从篝火派对,我没再去过拉普西。”我小心地看他的表情有没有变化。他的眼睛紧了一丁点儿。“我在那里足够安全。”我提醒他。他想了一会儿。“你应该是对的。”他脸色平静。好像有点太平静了。我几乎要问他是不是想让我留下,可是想到埃美特毫无疑问会不停开我的玩笑,就改变了话题。“你已经渴了吗?”我问道,抬手抚摸他眼睛下面浅浅的阴影。他的双瞳仍是深深的金色。“不是很渴。”我惊讶地发现他好像不愿回答这个问题。我等待他的解释。“我们想尽可能地强壮。”他解释说,仍是不情不愿,“路上我们可能还会打一次猎,找一些大的猎物。”“那让你们更强壮?”他在我的脸上寻找些什么,但除了好奇,什么都没有。“是的,”他最终说道,“人血最让我们强壮,即使是很少一点。贾斯帕想过作弊——尽管他反对这个想法,可他很现实——但他也不会这样建议。他知道卡莱尔会说什么。”“那会有帮助?”我轻声问。“没关系的。我们不会改变自己。”我皱起眉头。如果那有用,即使只有一点帮助……我哆嗦了一下,意识到自己希望用一个陌生人的死亡来保护他。我对自己感到恐惧,却又没法完全否定这个想法。他又一次改变了话题。“那就是他们那么强壮的原因,当然。新生儿的体内充满了人类的血——原本他们自己的血,慢慢地反应转变。它与细胞组织有关联,让他们更强壮。他们的身体慢慢地用光它,就像贾斯帕说的,大约一年后力量逐渐消退。”“我会有多强壮?”他咧嘴笑道,“比我强壮。”“比埃美特还强壮?”他的嘴咧得更大。“对。帮我个忙。向他挑战掰手腕。这对他一定是个不错的经历。”我笑了。听起来太滑稽了。然后我叹了口气,跳下案板,因为有件事我不能再拖延了。我得用功了,很用功很用功。还好我有爱德华的帮助,他是个很好的老师——因为他几乎知道所有的事情。我认为我最大的问题是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考试上。如果我没看好自己,也许我会在历史论文里写上南部吸血鬼之战。休息时我给雅各布打了通电话。爱德华看起来就像我和蕾丝通电话时一样自在。他又一次摆弄我的头发。尽管下午已经过去了一半,我的电话还是吵醒了雅各布。起初他还在发牢骚,但当我问到我明天能不能去时,他高兴起来。奎鲁特的学校已经开始放暑假了,所以他说让我去得越早越好。我很高兴除了被看护,还有别的选择。而且和雅各布在一起让我有那么一点尊严。而当爱德华坚持要像监护人交送孩子似的把我送到边境线时,一部分尊严消失了。“考得怎么样?”路上,爱德华问我,挑起话题。“历史很简单,微积分不知道。自我感觉良好,所以很可能意味着我考砸了。”他笑道,“我确定你考得不错。或者,如果你真的担心,我可以贿赂瓦纳先生给你个a。”“呃,谢谢,不过不用了。”他又一次大笑,但当我们转过最后一个弯,看到等待的红车时,他的笑声突然止住了。他皱起眉头,神情专注,然后,停车时,他叹了口气。“怎么了?”我问,手放在车门上。他摇了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透过车前窗,他的视线落在另一辆车上。他眯起眼睛。我以前看过这个表情。“你不是在听雅各布的想法,对吧?”我指责说。“当一个人叫喊时,你很难忽视他。”“哦,”我想了一下,“他在喊什么?”我轻声问。“我十二分确定他会自己提起。”爱德华不乐意地说。我正想加深探讨,可雅各布按了按喇叭——不耐烦的快速的两声。“那真不礼貌。”爱德华愤愤不平地说。“那是雅各布。”我叹道,赶紧抢在雅各布做出什么让爱德华呲出牙齿的事情之前下了车。我钻进兔子车之前向爱德华挥了挥手。在我看来,刚刚的喇叭声真的让他很不快……或者是雅各布想的事情。但我的眼睛并不锐利,总是会看错。我希望爱德华向我走过来。我希望他们两个都下车,握手,成为朋友——做爱德华和雅各布而不是吸血鬼和狼人。好像我的手中又有了两块强力的磁铁,我将它们靠拢,努力反抗自然的力量。……我叹了口气,爬进了雅各布的车。“嘿,贝拉。”杰克的语气很兴奋,但是声音拖拖拉拉的。他发动车子沿着公路向前开回拉普西,比我开得快,但比爱德华慢。我查看他的脸色。雅各布看起来不太一样,也许更虚弱了。他耷拉着眼皮,面色憔悴,蓬乱的头发胡乱地支出来,有的都要贴在下巴上了。“你还好吧,杰克?”“就是累。”下车之前,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,然后他问,“你今天想做什么?”我看了他一会儿。“现在我们就去你的地方呆一会儿,”我建议道,他看起来做不了别的什么,“晚点我们可以去骑摩托车。”“好的,好的。”他说,又打了一个呵欠。雅各布的家里很空,我感到奇怪。我终于意识到我把比利当作这里永恒的一部分了。“你爸爸呢?”“在克里尔沃特家。自从哈里去世他常去那儿。苏很孤单。”雅各布在那个比双人沙发大不了多少的旧沙发上坐下,把自己缩在一侧给我腾地方。“哦,那很好。可怜的苏。”“是啊……她和她的孩子们……”他犹豫着,“有点问题。”“嗯,塞思和莉娅失去了爸爸,一定很痛苦……”“啊哈。”他表示同意,陷入沉思。他拿起遥控器,拨台,却完全不去看演的是什么。他又打了个呵欠。“你怎么了,杰克?像个僵尸似的。”“我昨晚就睡了两个小时,前天睡了四个小时。”他告诉我说,慢慢地抻了抻长长的胳膊,我能听到他放松时关节的咔吧声。他的左胳膊搭在我身后的沙发背上,身子泄下去,头靠在墙上。“我累死了。”“你为什么不睡觉?”我问。他一脸的苦相。“山姆变了。他不相信你的吸血鬼。我已经有两周都在跑两遍的巡逻,没人碰我,可他还是不买帐。所以我现在就孤立了。”“两遍巡逻?是不是因为你想看护我?杰克,那不对!你需要睡觉。我不会有事。”“不是什么大事。”他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,“嘿,你们知道去你屋子里的是谁了吗?有什么新进展?”我忽略他第二个问题。“没有。我们还没找到我的,嗯,客人,的线索。”“那我还会去。”他的眼睛慢慢闭上。“杰克……”我开始抱怨。“嘿,这是我的底线了——我是永远被奴役的,记得吗,我是你一生的奴隶。”“我不想要奴隶!”他没睁眼。“你想要什么,贝拉?”“我想要我的朋友雅各布——我不想让他半死不活的,在一些错误的努力中伤害自己——”他打断我,“这么看——我希望我能追杀一个我可以杀的吸血鬼,好吗?”我没回答。他看我,看我的反应。“开玩笑的,贝拉。”我盯着电视。“那么,下周有什么特殊的计划吗?你要毕业了。哇。那可是大事。”他的语调平和起来,又一次闭上眼,脸上没有精神,完全是憔悴——这次不是疲惫,而是自我克制。我意识到毕业对他来说仍有着可怕的意义,尽管我的计划被打断了。“没有特别计划。”我小心地说,希望他能听出我话中的安慰,而不去要求一个更详尽的解释。现在我还不想提,一是因为他不想让谈话艰难起来,二是他能看出我太多的恐惧。“嗯,我还是得参加一个毕业派对。我的。”我用一种厌恶的语气说,“爱丽斯爱死了派对,她几乎邀请了整个镇子那晚去她家。太可怕了。”我说话时他睁开了眼,一抹解脱的笑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了一点生气。“我没收到邀请,真伤心。”他取笑说。“你被邀请了。既然都说是我的派对,我应该可以邀请我想邀请的人。”“谢谢。”他讽刺地说,第三次闭上眼睛。“我希望你能来,”我不抱任何希望,“那会更有意思,我是说,对于我。”“好吧好吧,”他嘟囔着,“那会很……聪明……”他的声音小下去。几秒钟之后,他开始打呼噜了。可怜的雅各布。我看着他睡梦中的脸,我喜欢他现在的样子。他睡着时,每一分防备和苦涩都消失了,突然他又成了那个小男孩儿,那个在所有狼人的荒谬出现之前我最最好的朋友。他看起来小得多。他看起来像我的雅各布。我蜷进沙发等他醒来,希望他能多睡一会儿补补觉。我不停地转台,没有什么好节目。我最终停在了一个厨艺节目,看的时候发现自己为查理的晚餐从没下过那么多功夫。雅各布的呼噜声大起来,于是我调大电视音量。奇怪的是,我竟也放松下来,昏昏欲睡。这个房子感觉比我自己的安全,很可能是因为没人来这里找过我。我蜷在沙发上,考虑要不要自己也小睡一下。也许可以,但雅各布的呼噜声实在难以忍受。所以,不再去睡,我选择胡思乱想。期末考试结束了,大部分科目都是小菜一碟。而唯一的例外,微积分,及格或者不及格都也已经考完了。我的高中结束了,而我却不很确定自己的感受。我无法客观地看待它,因为它和我人类生活的结束息息相关。我不知道爱德华这个“不是因为你害怕”的借口计划了多久,但有时我必须要坚决地反对他。如果我更切实地思考,我知道我一划下毕业的期限,找卡莱尔改变我就更有道理。福克斯变得和战争核心一样危险。不,福克斯就是战争核心。此外……这是一个不参加毕业派对的好借口。我想着这个转变的最轻的理由,笑了起来。愚蠢……但令人信服。但爱德华是对的——我还没有太准备好。但我不想切实。我想让爱德华转变我。这不是一个理智的愿望。我确定——在有人真的咬我、毒液开始在我的静脉里燃烧之后两秒钟——我真的不会再去关心这是谁做的。所以谁做没什么不同。很难去解释,即使是对自己,为什么这有所不同。只是某种意义上,是由他来做选择——很想要我,以至于不能让我改变,而由他做一些事来保护我。这很孩子气,但是我希望他的双唇是我感受到的最后一样美好的事物。更尴尬的,我没法大声说出来的,是我想让他的毒液浸透我的身体,让我以一种明了、可量化的方式属于他。但我知道,他会像胶水一样执着地坚持自己的婚姻方案——因为推迟才是他清楚的想要的,而且这个计划也确实到现在还起着作用。我尝试着去想像告诉我的父母这个夏天我要结婚的消息。告诉安吉拉,本和迈克。但我不能。我想不出我要怎么说。相比倒是说出我要变成吸血鬼更容易。我确定,至少我的妈妈——我告诉她一切事实之后——与反对我成为吸血鬼相比,会更激烈地反对我结婚。我想象着她恐惧的表情,自己对自己做了个鬼脸。然后,有一瞬,我看到了另一幅奇特的景象。爱德华和我坐在一个带篷秋千上,穿着另一个世界的服饰。在那个世界,我的手指上带着他的戒指不会让任何人感到惊讶。一个更简单的世界,一个爱被更简单地定义的世界,一个一加一等于二的世界……雅各布哼哼着转了个身,胳膊滑下沙发背把我压在他身上。天哪,他太重了!还很热。几秒钟后就酷热难耐了。我尝试从他胳膊底下滑出来而不吵醒他。但我需要动一动。当他的胳膊从我身上滑落,他猛地睁开眼,跳起来,焦虑地四顾。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他胡乱地问。“只是我,杰克。抱歉吵醒你了。”他转过来看我,眨眨眼,困惑不已,“贝拉?”“嘿,睡猫。”“哦,天!我睡着了?对不起!我睡了多久?”“就几集艾米瑞尔斯的美食秀,我没数。”他在我身旁倒在沙发上。“哇。对不起,真的。”我拍拍他的头发,想抚平那些乱糟糟的枝杈。“没事,我愿意你多睡一会儿。”他打了个呵欠,抻了个懒腰。“这些天我很没用,怪不得比利总是离开。我太无趣了。”“你很好。”我安抚他。“啊,我们出去吧。我得出去走走,不然又要睡着了。”“杰克,回去睡觉。我很好,我会打电话叫爱德华接我的。”说话间,我拍了拍口袋,发现是空的。“糟了。我得借你的电话用啦,我想我把它落在车里了。”我站起身。“不!”雅各布坚持道,抓住我的手,“不,留下。你难得过来,没法相信我竟浪费了这么多时间。”说话间他拉起我,领我往外走,过门框时低了低头。现在比雅各布睡觉时凉了许多。空气出奇的冷——一定是快来风暴了。感觉像二月而不是五月。冷风好像让雅各布更加清醒。他在房子前面来回地踱着步子好一会儿,还拉着我跟着他。“我是个傻子。”他自言自语道。“怎么了,杰克?不就是睡着了嘛。”我耸耸肩。“我有话想说。真不敢相信我竟然睡着了。”“那现在说吧。”我说。雅各布只一瞬迎上我的视线,就迅速地转开看向树林。看起来他好像脸红了,可他肤色深,所以难说。我突然记起爱德华送我时说的话——雅各布会告诉你他在脑海中喊什么。我开始咬嘴唇。“瞧,”雅各布说,“我本来计划用有点不同的方式做这件事,”他笑了,可听起来像是自嘲,“柔和一点。”他补充说。“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,但是”——他看向随着下午时间的流逝慢慢变着颜色的云。——“我没有时间了。”他又笑了一下,懦弱而不安。我们仍在慢慢地踱步。“你在说什么?”我疑问道。他深深地呼吸。“我想告诉你一件事。你已经知道了……但我想我还是应该说出来。这样这个问题就不再模糊不清了。”我停下脚步,他便也停下。我抽回手,双臂叠在胸前。我突然确定我不想听到他埋下了众多伏笔的这件事。雅各布皱起眉头,黑色的眼睛陷入阴影。它们盯着我的双眼,沥青似的黑。“我爱上你了,贝拉。”雅各布的语气强烈而肯定,“贝拉,我爱你。我希望你能选择我而不是他。我知道你不这样想,但我需要提出事实,这样你就明白你有什么选择。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存在误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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